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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专属能力想象力,是如何进化而来的

随着生物学不断发展,曾经那人类和动物之间严苛的分界线越来越模糊。我们不过是灵长类动物的一员,而庞大复杂的大脑让我们与众不同。

人类大脑在构造上的许多特征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独特性,但大脑中与更高认知相关的区域,比如高度发达、复杂的前额叶皮层,实打实的让我们有别于其他动物。

大脑的进化,让复杂的推理、将知识传递给后代、复杂工具开发、技术不断进步成为可能。当谈到人和动物的区别,通常认为语言文字、艺术和贸易定义了人类的特征。

从另一方面考量,「想象力」是使我们成为人类的关键能力之一。

"瞎琢磨"到天马行空,想象力包括创造一个我们的感官无法察觉的事物的心理形象,甚至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事物。以此为起点,我们创造。显然,人类的进步高度依赖想象力。

那么想象力是如何进化来的?

基于神经学,我们了解到大脑“凭空”构建物体和场景所必需的结构和连接,那么,科学家就可以回顾进化过程,看看这些大脑区域是何时出现的,以及如何孕育出想象力。

从细菌到哺乳动物

大约34亿年前地球上出现生命后,生物体逐渐变得更加复杂。"快进"到大约7亿年前,神经元组织成简单的神经网络,然后在大约5.25亿年前进化成大脑和脊髓。

2.4亿年前,恐龙"统治"着这个星球,随后的几百万年里哺乳动物出现了,和恐龙生活在一起。

恐龙非常擅长捕捉和吃掉我们的祖先——毛茸茸的小型哺乳动物。

庆幸的是,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恐龙是变温(冷血)动物,和现代的冷血爬行动物一样,只有在白天暖和的时候才能有效地活动和捕食。

于是,为了避免被恐龙捕食,哺乳动物偶然"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白天躲在地下。

为了进食,哺乳动物总要来到地面上。最安全的觅食时间是在晚上,那时被恐龙吃掉的可能性最小。进化为温血动物意味着哺乳类可以在寒冷的夜间活动,这是有代价的——哺乳动物每单位重量必须吃比恐龙多得多的食物,以维持高新陈代谢,并保证恒定的体内温度在37摄氏度左右。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说白了,我们的哺乳动物祖先必须在寒冷漆黑的夜晚,寻找大量的食物。这很难。

于是,适应性一步步地优化哺乳动物。

我们的祖先开发了一种新系统来有效地记住它们找到食物的地方:将大脑中记录景观感官方面的部分——一个地方的外观或气味——连接到大脑中控制导航的部分。

哺乳动物祖先在大脑最外层新皮质中编码了景观的特征,在内嗅皮质中编码导航。整个系统通过称为海马体的大脑结构相互连接。

几亿年后的今天,人类仍然使用这个记忆系统来记住物体和过去的事件,比如你把车停在哪了。

不由自主编造的“记忆”

“水塘边,一棵大树,三块岩石,那附近有吃的!”——新皮质中的神经元组对这些物体和曾经经历过事件的记忆进行编码。

记住一件事或一段情节后,会不断重新激活最初编码它的相同神经元。于是,所有哺乳动物都能通过重新激活这些神经元来回忆和重新体验以前编码的物体和事件。

这种在大约2亿年前进化的基于「新皮质-海马体」的记忆系统成为迈向想象的关键的第一步。

下一个里程碑是:构建尚未真正发生的“记忆”的能力——做梦——想象新物体和场景的最简单形式发生在梦中。

快速动眼期间,大脑的活动

梦境,生动、奇异的无意识幻想与处于快速眼动(REM)睡眠阶段有关。

科学家假设,所有能进行快速眼动睡眠的动物物种都做梦。在实验室中,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印证。

你瞧,在哺乳动物中,所有胎盘类和有袋类都有快速眼动睡眠,但产卵的哺乳动物,比如针鼹却没有。

参考物种进化的时间表,这表明:睡眠周期,以及由此应运而生的做梦,很可能是在1.4亿年前进化线发生分歧之后出现。

事实上,大脑中称为位置细胞的专门神经元的记录表明,动物可以“梦见”去它们以前从未去过的地方。

在人类中,梦境并不是简单的“胡思乱想”。在做梦中真的可以找到某些问题的解决方案——有许多科学和工程解决方案的例子在睡眠期间自发地形象化。

从奇闻轶事上来看,周文王夜梦飞熊,以及妙笔生花的故事我们耳熟能详。而第一台缝纫机的发明者声称,将线孔放在针尖附近的主要创新是他在梦中想到的;我们在化学课上背的元素周期表,德米特里·门捷列夫(DmitriMendeleev)说是他在梦中看到“一张桌子,所有的元素都按要求摆放到位。”一觉醒来,他立刻把它写在纸上。

我们有理由相信,1.4亿年前,哺乳动物首次开始了这种非自主、自愿的想象机制——梦。

有目的地想象

最后,人类有意识地集思广益——控制我们的想象力。

随意想象和有意识想象之间的区别类似于我们控制肌肉和肌肉痉挛之间的区别。自愿性肌肉控制使我们活动自如;痉挛是自发发生的,无法控制。

同样,想象可以让人们有意识地组合思想。

每个人都能在脑海中想象出点和线组成三角形、立方体,牛人没准儿能直接盖个房子。这种在精神世界中「结合和重组」对象的能力依赖于位于大脑最前面的前额叶皮层,控制新皮层其余部分的能力。

我们人类这个物种什么时候获得了想象的能力?

从考古学上看,所有出土的7万年前的人工制品都显示出缺乏想象力。

而,正是从7万年-6万5千年前这个模糊的时间节点开始,各种考古文物中明确的出现了想象力的存在——复合形象物体:例如狮子人;带眼骨针;弓箭;乐器;装饰精美的墓葬(暗示着对来世的信仰)等等等,想象力同时出现在全世界多个地理位置。

这种想象力的突然变化被一些科学家描述为“认知革命”。

写在最后

说了这么多想象力的来龙去脉,它究竟是怎么进化出来的?

依赖遗传分析的假设认为,7万年前,一些人类个体获得了这种在前额叶中重组合成事物的能力,然后通过使用具有想象力的策略、新开发的武器,消灭了周围同时代的男性,从而将他们的基因传播得更远更广。

总之,我们拥有的想象力,经历了极为漫长的进化之旅。

大多数哺乳动物都有可能在快速眼动睡眠期间不由自主地想象不存在或没有发生的事情,但目前,只有人类可以使用前额叶皮层,自主、自愿地在我们的脑海展开无尽的想象。

所以,遇事不决,多想象几种、十几种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再寻求最优解吧,这是我们生而为人的独特能力。

作者感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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